心间为何一直抽痛。埃看向周围,周围人们的嘴一张一合,时而欢笑,时而愤怒,时而冷漠,时而热情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人类间分明毫不关心在意,却可以有说有笑地自然地牵动四肢,自然地扯开嘴唇,用那声带震动发出的声响进行他们所说的交流。

喧闹。埃仿佛被淹没在了人类一张一合的嘴中发出的声响里,他操控着双手死死捂住耳朵,企图阻止那叫嚷声将他掩埋。但这是徒劳的,刺耳的声音穿过指缝,透过双手的皮肉、骨骼、血液,直直地刺入,折磨着他的耳膜,切割着颤动的心脏。

厌烦。血肉堆砌而成的所谓生物进行着名为生存的博弈,自以为是地制造着定义正常同类的种种标准,种种框架。亲身为自己打造了不可逾越的牢笼,对于在牢笼之外以及尝试翻越牢笼的同类,便会空前团结地贴上异类的标签。

埃闭上眼,空气仿佛被抽走了,身边的血肉生物来来往往,其喉咙里发出的诡异的嚷声依旧那么刺耳,此起彼伏的声音化作洪流在一瞬间便淹没了他,他置身海洋深部不断下沉,溺亡于盛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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